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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人开口说话,陆白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

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在害怕。

怕得牙关都忍不住上下发抖。

他想了想自己做的事,买通酒会的酒侍者给贺辞东的酒里下了药,故意让人引开岑景。

用自己拿到的钥匙和门牌号,带着贺辞东回到这里。

直到刚刚,他都以为自己成功了。

贺辞东以为他是酒保一类的工作人员,找人问了问岑景的去向后,很顺利回到了房间。

陆白知道他的确中了招的,跨进房间后不正常的呼吸,身体的温度,都证明他在压抑自己。

但陆白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

这个男人太可怕,陆白被甩出去的那瞬间甚至以为他会杀了自己。就连此刻,他隐在暗处都给人一种伏蜇野兽的直觉,而不是被人下了药,应着本能,可以让人随意摆布的家伙。

空气中咔哒一声响,贺辞东再次点燃一根烟。

他坐在沙发里,像是终于抽神看了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开口问:“谁让你来的?”

不等对方回答,贺辞东又问:“你经纪人?还是公司授意?”

陆白怔了半分钟,承认:“我自己。”

都到了现在,贺辞东要是有心不让他好过,他再把锅往公司头上推,到时候岂不是两头不保。

“有勇气,还算没有蠢到家。”贺辞东评价。

他不再说什么,陆白反而在这样的沉默里越来越忐忑,后背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终于,贺辞东像是看够了他这幅样子,在扶手上抖了抖指尖的烟灰,淡淡开口:“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