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江肃。”江肃平淡答道,“不知大祭司可曾听说过中原的傅神医?”

“你是江肃?”大祭司喃喃自语,“怪不得你……啊,没什么。”

江肃:“我怎么了?”

大祭司面色微微泛红,只是对江肃笑了笑,并不回答,而是顺着江肃的另一个问题往下说,那语气温软,缓缓说道:“我听说过傅闻霄神医,只不过……他并不医治邪道中人。”

在此之前,他们不是没有试过去寻求中原神医亦或是其他擅长蛊术毒术门派的帮助,可大多被拒之门外,他们是厌罗沙旧部,那也就是邪道,正道神医自然不会帮助他们,而对邪道而言,他们已是厌罗沙“旧部”了,厌罗沙已死,这些人七零八散,邪道不欺辱他们已经算得念及旧情了,怎么可能还会想方设法出手相助?

哪怕是谢则厉,与这厌罗沙后人本该有姻亲的关系,却也不愿出手帮忙,那大祭司自然心灰意冷,只得靠自己来寻些办法。

“傅闻霄是我好友。”江肃说道,“我能将他请过来。”

大祭司仍是小心翼翼点头,那目光却一直未曾从江肃脸上移开,他看得江肃都有些心中发毛,不由咳嗽一声,同他道:“大祭司,若解开你手上这东西,徐卿言是不是也能醒过来?”

大祭司这才一下收回目光,低声道:“他是为蛊虫所控,只需将这蛊虫弄开,他要不了多久便能醒过来。”

反正他们暂时也不必取什么徐卿言的心头血了,大祭司让人为他解开手上桎梏,将徐卿言唤醒,其余人便上前帮忙,只是那荆棘已扎入了大祭司的手上去,取下来时着实疼痛难忍。

那大祭司便皱着眉头,略红了眼眶,闭目咬唇不发一言,江肃在旁看着,莫名觉得美人如此,着实引人怜惜。

他不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缠绕白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