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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当天,万里无云,出城去植物园的人不少。

廖初在前面开车,余渝在后面带果果打拍子唱歌。

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浓烈的香甜,是幸福的味道。

“舅舅为什么不唱?”果果摇晃着脑袋,两边的小辫子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廖初:“……不必了。”

小家伙显然忘记了她舅舅也有点不擅长的。

余渝从后面戳了戳司机,戏谑道:“重在参与嘛。”

廖初面无表情,“有的时候,放弃才是最佳选项。”

余渝笑得打跌。

上次来植物园,还是秋天。

那时候草坪已经开始萎靡了,举目四望,到处都是萧条。

可此时春暖花开,枯树冒出新芽,点缀着各色野花的草地重新返青,整片大地都毛茸茸绿油油,叫人打从心眼儿里觉得畅快。

下车后,廖初挨着摸过那一大一小的脑袋,收获迄今为止数量最多,也最饱满的甜蜜感情果。

都快在副驾驶座位上堆成小山了。

余渝看不见未加工的感情果,见他摸自己的头,下意识薅了两把,紧张兮兮地问:“不是有虫子吧?”

青年琥珀色的眼睛睁得溜圆,廖初不觉失笑,一本正经捏了捏他的耳垂,“嗯,有大虫子。”

余渝的耳垂生得很好,肉乎乎软绵绵,手感很好。

余渝浑身紧绷,直到耳垂被捏了下才回过味儿来。

被骗了!

于是柳溪爷俩下车时,就看见余渝追着廖初打。

柳溪:“……”

狗男男!

长久生活在钢铁城市中的人们,一旦到了户外,就会油然生出一种矫情的解脱感。

几人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

尤其是柳溪,关节沿途洒下爆豆子的脆响。

倩倩惊讶道:“爸爸,你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