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仪踩着小杌子, 刚刚提着裙准备跳下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从她耳边炸开:“表妹做什么呢?”

赵彻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没, 宋乐仪亦是一如既往的不禁吓, 脚下不稳,身子一歪, 就从小杌子上往下摔, 好在赵彻长臂一揽,将人拽进了怀里。

宋乐仪下意识地一双手环过了他肩膀,柔软的唇瓣直接擦着人的脸蛋划过,而后埋进了肩颈, 她白皙的脸蛋倏地染上一抹薄薄的红。

她手忙脚乱地要撑着站稳,端着一本正经怒瞪:“你干嘛又吓我?”

赵彻笑了笑,松了揽着人的手,十分随意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靠:“我看你面色挺红润的,真吓到了?”

……

这么无耻的话他怎么也说的出来?

“是被你吓的呐!”宋乐仪纠正他,声音娇而恼,气鼓鼓了脸蛋。

见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她往前两步,坐了他旁边地椅子,小脸严肃道,“表哥,你这毛病得改改,青天白日里神出鬼没的吓人,怪不好的。”

赵彻“嗯”了一声,两条长腿交叠,伸手捏了桌上的一颗荔枝来剥:“尽量。”他挺喜欢这种意外之喜的。

尽量?

宋乐仪不太满意,红润的唇瓣翕动,正要和他理论个分明,一颗剥好去了核的荔枝肉忽然送进了她嘴里。

“好吃吗?”

“……好吃。”

“那再剥一颗。”

宋乐仪被一颗荔枝堵了话,等咽下了香甜多汁的荔枝肉,她颇为疑惑了看了眼一旁正在认真剥荔枝的男子,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室,十分敞亮,衬得他俊俏的眉眼愈发朝气。

他这是哪里来的兴致,一大早来给她剥荔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