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刚来,昨天值班把元幼杉送到医疗所的护士告诉他:‘昨天你来看的那个姑娘家里来人了,听说要把她接走养病呢。’

祁邪当时就呆住了,“接走?”

'是啊,好像是她家里的亲戚吧,听说她这边已经没家人了,不跟着亲戚走暂时也没地方住……’

祁邪说不出当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像是从喜悦陡然坠入了地狱,本就一夜劳累没合眼,眼前发黑差点晃了神。

护士的声音还在道:‘你不去看看她吗?’

祁邪心中苦笑。

自己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看她?

难道过去了要告诉她,我经常在梦里梦到你,喜欢上了梦里的你,恐怕自己会被当成流氓和精神病抓起来吧。

可如果不见,以后她要是和亲戚离开了吉山这个伤心地,自己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就在祁邪觉得天都塌了的时候,一位医生忽然过来喊自己,说她愿意见见自己;

一直到走到病房门口,祁邪的心都像是高高悬挂在空中,又紧张又激动。

他怕自己相貌不是她喜欢的款式,怕自己一身风尘仆仆不够干净,怕自己不够稳重让她不喜……

他做了无数建设,在真正看到她清醒的样子和眼睛,所有的紧张都像是被一张大手抚平。

那一刻祁邪告诉自己,就是她。

可自认为已经够稳重了的祁邪,怎么也想不到一见面,人家姑娘就哭了。

登时他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