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颔首,忽道:“夜市现应是最热闹的时候,你可要去看看?”

吕布挑了挑眉:“有何不可?”

大约是见这个燕清始终镇定如常,他刚强记下了无数图纸以至于不太清醒的脑子,也跟着冷静下来了。

不如多走走记记,回去后也能同重光多讲讲。

吕布这会儿还不知那边差点被掀起了轩然大波,等自个儿回去之后,就得过上被重光冷落上十天半月的苦日子了。

燕清与吕布换上便服,只让太史慈带着侍卫远远跟着,就一个漂亮地翻身上马,领着吕布往宫外去。

一路上侍卫与宫婢见是陛下和皇后出行,赶紧跪下行礼,并未察觉出今日帝后二人间隔了整整一个马身的距离,不似往常亲密。

吕布憋了一路,等出了宫门后,才终于没忍住问出来:“……赤兔呢?”

燕清淡定道:“四十年前寿终正寝,被奉先厚葬了。”

吕布被这有如实质的‘四十年前’给震了个结结实实,半晌才难以置信地重复道:“四十年前?”

燕清慈祥地看了他一眼:“不错。”

就算相貌上看着是比他的奉先要大一些,但因他那位受卡牌影响容颜不老,实际年龄,还是自己这边的大上许多。

吕布心头一热。

虽然不知这趟奇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要能问出这位燕清长生不老的法子,他说不得就能多陪重光些年,而不是让重光存了届时随自己而去的死志。

燕清看他神态间的细微变化,就将他心中所想猜得七七八八。

他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话道:“长生所仰仗的,是我手里的一些仙器,你既只是魂魄来了此地,应也呆不久,就更不可能带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