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声应下,高高兴兴地去了。

一个时辰后,董卓军中的探子便发觉,燕清小胜一把后,并未让将士们乘胜追击,也未再尝试修复被烧得一片狼藉的营地,而是整军完毕后,干脆利落地退了一里。

然后就在沿河的松软地边上,大张旗鼓地挖掘起来,是要将寨脚立在那里,不慌不忙地跟他们对峙了。

一声戎装的燕清甚至亲自领着百来名亲卫,按剑坐在一边,似在督工;而戴着万分惹眼的雉鸡尾冠、身披骑将轻铠的吕布则频频来去,殷勤地伺候这娇贵得很的主帅。

见到马探傻愣愣地朝这边张望,燕清只略投去一瞥,便不再搭理了。吕布却凶悍得多,但凡瞧见了,立马拈弓搭箭,箭不虚发。

就算离得远了势头减去大半,并不要命,也足够把人射伤。这样的次数多了,爱惜性命的探子,就会自觉离得更远一些了。

董卓听得汇报,只觉这极合心意,忙召李儒过来:“依你看,这燕村夫到底在打甚么主意?”

因董卓倒行逆施,先害天子,后插手新立,又屠了一些不听话的士大夫家满门,其中就包括有过提携大恩的太傅袁隗一家,士人基本都对他深恶痛绝,又哪儿肯给他出谋划策?

董卓底下人多是只会领兵打仗的大老粗,事务不免就全系在李儒一人身上了,让他终日忙得脚不沾地,总有想不周全的地方,感官变钝许多,思路也没以前灵光了。

他沉吟片刻,询道:“皇甫将军伤势如何了?”

董卓对皇甫嵩忌惮已久,哪怕存心害他,也密切关注他死活,闻言立马答道:“死不了,但得养个数月才能痊愈,也颠簸不得。”

李儒又问:“那对面的孙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