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面无表情地一脚踹了过去。

天知道他此时此刻,到底有多想往刚还演了一出西子捧心的这厮脑门上,贴个知己知彼。

吕布眼神飘忽一下,不敢跟满眼审视的燕清对上目光,倒灵光一闪,试图转移话题:“奉孝究竟是怎么了?方才见了,只觉眼色很是古怪。”

燕清轻描淡写道:“他太挂心我安危,闹了点小别扭,现已无碍了。”

他方才跟郭嘉解释的那些,其实都是废话。

其中利害,凭郭嘉的逸群才智,怕是想得比他这个出计的还清楚。

但话的内容虽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却绝非多此一举:有这端正态度摆着,郭嘉知晓他不会仗着有些武力,就惯了以身犯险,心里会舒坦一些。

吕布哼哼一笑,不怀好意地建议:“若是底下兵士不听话,布只消打一顿,就立马好了。”

燕清随口道:“他可经不得打,但也不难,今晚召他来睡一觉就好。”

自从用过抵足而眠这招,见识了它在拉近主臣感情上的强大效果后,燕清就有点上瘾了。

难怪刘备那么爱用。

从表面上看,仿佛只简简单单是双方穿着寝服,在同一张榻上头挨着头,盖上被子睡一觉,顶多在睡前交谈几句。

然古有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特别是身份非同一般的人,哪儿会轻易容忍一个外人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