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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话音一落,赵时宜惺忪的睡眼就清明起来,她嘟囔一句:“他怎么那么傻?”一边说话,一边套上衣裳,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才发现值夜的婆子倒在地上。

连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刘婆子不让我进来,我就把她打晕了。”

赵时宜……刘婆子这是造了什么孽,一天之内被打晕两次。她顾不住管刘婆子,只对连翘吩咐道:“外面冷,你把她弄到屋内。”连翘应了一声是,拖着刘婆子向西厢房走去。

地上的雪很深,赵时宜也顾不得路滑,快步走到东暖阁,屋内已熄了灯,她伸出手用力一推就把门推开了。

王之禅警觉性很高,单凭脚步声就判断出来人是赵时宜,他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只等着赵时宜进来兴师问罪。

果然,赵时宜一进门就阴阳怪气起来:“王之禅你好大的本事,在雪地里跪半宿算什么,你怎么不跪到天亮。”

王之禅……

还不待他说话,赵时宜又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身子骨太好了,百毒不侵、百寒不忌呀,你既不怕冷,就把外衣脱了到雪地里站着吧,你若是脱了外衣在外面站一宿才算本事。”

她说的口干舌燥,走到八仙桌旁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还想继续唠叨,王之禅赶紧道:“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会珍重身体的,你不要生气。”

他这样和软,她也不好意思再尖酸刻薄了,抬起眼皮往床榻上瞥了一眼,只见王之禅缩在被子里,盖了个严严实实。他平素畏热,盖被子从未像今天这样严实过,一定是冻坏了。

她斟了一杯茶,双手捧着走到床榻边上,说道:“今日冻坏了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王之禅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厚着脸皮道:“我倒是很渴,只是外面太冷,我不想把胳膊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