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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禅是庆德帝的宠臣,放眼整个大歂,也只给庆德帝一人行礼,他大喇喇的跪在自家院子里,实在是有些诡异。

豫南王北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正需要王之禅坐镇,他若是病了,朝内估计就找不出第二个能号令百官的人物了。

李氏轻声问道:“老爷,咱们就任王之禅在那儿跪着吗?”

赵殿勋踌躇片刻,最后情感打败了理智,想到自家养了十六年的宝贝闺女,被一个太监拱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重重“哼”了一声:“王狗愿意跪就跪吧,又不是咱们让他跪的。”

说完又缩进了被子,对李氏道:“你也过来睡觉吧,王狗这人狡猾,估计就是想用苦肉计,我们坚决不能吃他这一套。”

李氏点点头,复又爬山了床。她是内宅妇人,大事总要顺着夫君的。今夜似乎格外寒冷,睡到半夜,李氏生生被冻醒,往窗外一看,明晃晃一片,像是天亮了一般。她这才反应过来,外面下雪了。

她摇醒一旁的赵殿勋,担忧道:“老爷,外面下雪了。”

赵殿勋还未完全清醒,嘟囔道:“下就下吧!”说完激灵一下睁开了眼睛:“王狗应该走了吧?”

李氏提议:“要不去外面看看?”

赵殿勋点点头,随后披上外衣走出房门。今夜的雪着实不小,不大的功夫已经积了一指来深,雪地里赫然跪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他的头发和眉毛都结了冰,凝成细细的冰柱。

赵殿勋心头一颤,王之禅这个架势,表面上看是在向他认错,其实也是一种示威,若不是为了娇娇,哪里有人能让他跪一夜。他对娇娇如此深情,可不是好事。

赵殿勋既愤怒又无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雪地里跪一夜,冻坏朝廷的顶梁柱可不是小事,虽然这个顶梁柱坏事做的比好事多,但此时的朝廷可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