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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什么啊,他才招人疼。”,盛木睁开眼睛,眼框里突然就兜不住泪水,哽咽出声,“你们看,我说要忘记忘记,可就随意一想,发现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让人怎么说呢。

年少的时候,遇见了太过于欢喜的人,一旦出了事情,便要将从前得到过的欢喜,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盛木捏着帕子擦眼泪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今日我阿娘说,女人天生就是春藤,需要缠着男人这棵大树。春滕过了春季,便会枯萎,大树却不会,树啊,一年四季长青,还能不断的长高。”

“这男人和女人,就好比春滕和大树,春滕需要缠着大树往高处去,而不是大树需要春滕缠着。”

“她说,胡佑这颗大树已经被挖了根,我再不能攀附,只能再找别的大树缠着,不然过了花季,就要枯萎。”

折棠就在心里呸了一句:难道春滕就不会自己沿着地面往上生长吗?她还能长得一圈一圈叠一起,给自己高高的叠个福禄寿出来!

然后又呸了一句:不对,这比喻就不对!

她隐隐有愤怒之情,又鉴于说这话的到底是盛木的阿娘不好直说——细细说起来,盛家婶娘在这事前还不错,折棠记得,小时候去盛家玩,盛家婶娘还给过她好几根小金鱼做新年礼。

盛木见她这般的模样,了然道:“你不用生气,我已经说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