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折棠握拳:“不行就套麻袋打一顿算了,打老实就好。”

盛木就站起来摸摸她的头,走到案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去,“傻丫头,这是京都,不是云州,可不能再想着打打杀杀了,从来,这京都的刀子,都不在明处,皆在软处。”

她今天是来避难的,已经是累极了,喝完茶水,就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然后听云芫问,“阿木姐姐,你真打算不嫁人了吗?”

盛木没睁开眼睛,只微微迷茫的道:“倒也不是不嫁人,就是吧,心里还有个人,我怎么嫁人呢?许是,等我心里这个人没了,我就能嫁了。可是母亲说,等那时候,就没人要我了,我就想啊,那我这一生,也不是非要嫁人不可的。”

折棠自从欢喜上皇叔后,很是理解盛木。但是日子也要过啊,她惆怅的道:“那你要记胡佑哥哥多久呢?”

盛木就不知道了。

她解释道:“也不是要记他多久,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很少入我的梦了,我有时候险些忘记他长什么样子——可是,真说忘记了,细细想起来,又清晰的很。”

她缓缓的道:“你们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云王府上做客,府上的总管给我们准备了风筝。阿棠的风筝挂树上了,云王爷将她放在肩头举着,让她去取风筝。我当时羡慕得不得了,转头就逼着胡佑举着我,可阿棠年纪小,能被举起来,我比阿棠大七岁呢,说实话,那时候胡佑还没我高。”

胡佑并不是多么英俊的人。他长的还细细小小一个,在云州总是被嘲笑的。可盛木就是喜欢,胡佑也爱慕她,对她言听计从。

她要踩他的肩头,就不敢说二话,谁知那天喝了云王给的几两酒,已经有些醉醺醺了,她一脚踩上去,他没站稳,脸直接着了地。

脸肿了,也不敢说疼,只关心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