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碰了碰粘合的部位,并没有不适,看来这种粘合剂对他的皮肤没有大损伤。

他冲刷了很久,浴室里的人渐渐变多,身后传来其他人洗澡的动静,还有人疑惑:“怎么有股贱民的臭味?”

任逸飞淡定地涂抹着肥皂。

随着身上的污浊一点点洗干净,身上带起肥皂上天然的植物香气,外面没有人再问怎么有股臭味。他擦干净身体,头发擦到半干。

脏衣服里有一片巴掌大肥厚的叶片,任逸飞撕开一点口子,半透明的粘液流出来。他将断角重新黏上去,几分钟后就固定了。

之后他换好了衣服,从木桶里拿出那张‘江’接触不到的木浆制作的纸,用水打湿了一点,小心地敷在脸上。

“你好了没?”身后来了一个人。

任逸飞按在脸上纸片上的手一顿:“好了。”

他缓缓转身,泡湿了贴在脸上的纸在光影转换的瞬间,变成了一张熟悉的脸,额头的位置还有一根角。

从浴室出来要经过小孩子玩闹的大厅,那些孩子还在那里奔跑嬉戏,其他人也自顾自说笑闲聊。

他们没有将之前两个女孩的插曲放在心上。

又或者习以为常了。

这些身上有野兽特征的男女,在最底层耀武扬威,但在‘贵族’面前也是一样卑微。一个动作不对,直接就被丢进最底层去。

底层那些耳朵残疾或者额头有疤的人都是这么来的吧?

“谷城,一会儿和我一起去送能量块。”一个兵民走过来一拍他的肩膀,“诶,你怎么好像变矮了?”

任逸飞被这一拍,胸口一闷咳嗽起来:“咳咳,你是不是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