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水,无法洗漱。想要洗干净身上的东西,就只能去下面的浴室。

在床底下,他找到了一个木桶,还有一块类似肥皂的东西,便往里面放了一张撕下来的纸和换洗衣服,然后出门朝着楼下走去。

大厅里那些人还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之前他留下的污渍已经被清洗干净。清洗地板的是一个工民,跪在地上擦拭着。

一群孩子跑过去,脚踩在他的手背上,他疼得缩回去。

那个孩子见了,把脚伸过来,脚底在抹布上蹭了蹭:“好脏。”

他们又朝着门口走,可是才走到一半,入口处聚集的孩子忽然朝着两边散开,一个个也不吵闹了,都安静站立在两边。

抱着木桶的任逸飞和其他坐在闲聊的人都看过去。

他看到一个肥头大耳双下巴的女人走进来。

哦,走?不对,用这个字是不准确的。她是被人抬进来的,坐在一张华丽到夸张的椅子上,鞋子特别特别高,十几或者二十几厘米,环绕着金色的珍珠和彩色宝石。

这些首饰品太精致了,她的出现再次把这个副本的文明程度往前推了几百年。

一张红色的皮毛被铺在地上,那个椅子被轻轻放在中间,众人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样子:她有一头垂到脚踝的长辫子,上面装饰了很多彩宝和黄金,脖子上和手腕上也都戴着金饰,身上穿着粉红色纱裙,背上有一对透明的小巧鳞翅。

之前守门的兵民跟在她后面,手里抱着她的裙摆,毕恭毕敬。

在场所有人都站起来,笔直站着。任逸飞想起那个兵民走进工民食堂的时候,也是差不多样子。

不必怀疑,这大概就是更高阶级的……贵族。

“咳咳咳。”任逸飞喉咙有些痒意,咳嗽发作,这动静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也包括坐在椅子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