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站着拉人,可能把自己送进去,趴着会好一点。

那人抓住了长矛一头,拼出吃奶的力气往沼泽边移动。终于,他到了沼泽边,抓住附近的一根藤曼拼命爬上来。

可是爬上岸的第一时间,连口气都没缓,他却对救命恩人发动攻击:“你该死!”

“冥顽不灵。”

得意的笑在下一秒冰冻在脸上,一只纤细的手锁住他的喉咙,这个高等人类感觉到身体里什么东西在流逝,他的眼前渐渐模糊。

任逸飞观察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灰败,甚至于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高等人类倒在地上,睁大眼,他还没有死,只是身体突然变得十分虚弱,连话也说不出,嘴巴都无力张开。

任逸飞把长矛上端绑着的金属匕首拆下,靠近了高等人类的角:“一会儿就好了,不疼的。”

眼泪从这高等人类的眼角滑落,他满是哀求,直到匕首一端刺入他的脑门。

尖锐的金属刀刃刺入角和头的接触面,红色的血液从额头滑落。地上的男人睁大眼睛,却只是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

一个小时后,高塔第二层。

“你这是什么情况?”守门人看着他一身的烂泥巴和不小心沾上的苔藓,很是奇怪。甚至他的大半张脸都被淤泥包裹着,仿佛在泥地里滚了一圈。

来人只是无奈地摊摊手,他一只手拿着长矛,一只手拿着一个金属号码牌,上面也有小半被淤泥挡住,但是大致还是看得清。

“不用不用,”看一眼他额头的角,守门人挥挥手,“这就是形式,下头的贱民没胆子上来。你快去找地方洗洗吧,天哪,这股味道实在太熏人了。”

来人点点头,走进第二层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