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老师给他一瓶药,让他会宿舍休息,童安鱼趁着别人不注意,就跟着溜了回去。

司煦靠在椅子上,表情倦倦的,杏眼微阖,眼底泛着红红的血丝。

他捂住嘴轻咳了几声,懒洋洋的抻了抻胳膊,从床头拽过面巾纸,擦了擦鼻涕。

童安鱼小跑着去水房给他接了水,把杯子拧开,用矿泉水和热水兑了一下,自己用嘴尝了尝温度,觉得合适了,才递给哥哥:“快点吃药。”

司煦皱了皱眉,他是那种宁愿打针也不爱吃药的个性。

疼一点他不怕,但是特别不喜欢苦的东西。

“你先放哪儿。”他嗓音有点哑,扬了扬下巴,指着自己的床头。

“一会儿水就凉了,你现在感冒那么严重,必须吃药。”童安鱼坚持原则不动摇,小嘴抿着,狭长的凤眼微眯。

“我知道知道,现在不想吃,睡一会儿再说。”

军训期间原则上是不允许在白天的时候躺床铺的,最多坐一坐,但他现在是病号,当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他还挺珍惜能躺在床上的机会的。

司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谁想脚下虚浮,眼前一发黑,险些跌在地上。

童安鱼赶紧一把扶住他,被子里的水晃了几晃,洒了一些在地上。

“你再不好好吃药,我就给妈妈打电话了,你也知道妈妈胆子小。”童安鱼威胁道。

其实童淼也不是胆子小,只是作为医生后,格外的关心家里人的健康,尤其是童美君早些年的病,多少让童淼有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你别让妈妈瞎担心,不就是一个破感冒么。”司煦虽然那么说,但却真怕童安鱼给妈妈打电话,只得颇有些无奈的从童安鱼手里接过水杯,看着白色的小药丸深深的皱了皱眉,然后一咬牙,就这水咽了进去,刚咽进去没多久那股苦涩的味道就逼迫的他不断干呕,差点把药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