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游问他,这么说来,自在峰来人什么时候会到?

楚慎行好笑,说:“你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秦子游摊手,说:“倒也不是,只是……”

他还是希望早一点搜集好为师尊打剑的材料。

两人说到这里时,宁十六前来,故而秦子游提了一句“会有其他弟子来善后”。

楚慎行说:“那县令多半不敢乱来。若不放心,留只纸雀盯着就好。”

纸雀停在梁上不动,便不会消耗太多灵气,足够撑到自在峰弟子前来。

秦子游眨眼,“是。”

楚慎行看他,逗道:“子游,你这样想走,莫不是还惦记其他事。”

他见徒儿眼珠转一转,想到什么,带一点坏笑看过来,音调又拖长一点,“师尊莫要冤枉我,我一心为师尊罢了。但师尊若是想做‘其他事’,却也无妨,我听师尊的。”

楚慎行说:“什么都听我的?”

秦子游义正辞严:“并非如此。若有一天,师尊做了什么错事,我也要‘大义灭师’。”

楚慎行眼睛微微眯一眯,“错事?”

青藤从地上铺去,缠住秦子游脚腕。

秦子游低头去看,见藤蔓盘着他的小腿,一点点往上。他好奇,弯腰,用手指勾着藤叶,在叶片上轻轻刮蹭,再看楚慎行,问:“师尊,你会痒吗?”

楚慎行看他。

青藤是他的一部分,更像一种延伸。他能感觉到子游的手指,落在青藤上,带着一点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