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着刮了刮她鼻子:“孩子话,无论如何孤都不会厌弃你。不过这么漂亮的肌肤留了疤甚是可惜,孤叫人去尚药局取药膏,你记得吩咐宫人替你涂。”

阮月微眼中满是柔情,拉起他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颊上:“郎君也要快点养好伤。”

太子轻笑道:“怎么,急着要给孤生个小皇孙?”

阮月微红了脸道:“郎君又拿妾说笑。”

太子道:“你不急孤急,孤的第一个儿子只能你来生。”

……

随随整整昏睡了三日方才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帐顶上晃动的日影,一时以为自己还在魏博家中,半晌才想起这是骊山温泉宫,受伤那一晚的记忆渐渐清晰,后背和胳膊上的伤也疼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清晨寒冷的空气进入她的肺腑,雀鸟在窗外啁啾,微风轻拂秋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她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那个光风霁月的身影,那些美好的期冀,那些多年放不下的执念,似乎随着这一场伤病慢慢消逝,犹如一场漫长的幻梦。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轻轻落在她额头上,随随看向床边的男人,他看着有些憔悴,眼窝凹陷,双眼中布满血丝。

“醒了?”他的声音也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