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蓦地抽出胳膊,牵动背上伤口,顿时疼地直抽冷气。

阮月微唬了一跳,忙道:“郎君怎么了?”

一边从袖中取出帕子替他掖额头的冷汗。

太子咬了咬牙道:“无事……”

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方才抬起手抚了抚她脸颊:“你也受了惊吓,早点就寝吧,不必在这里陪我。”

阮月微虽未受什么伤,但脸上身上难免被树枝草木蹭到,她皮肤细嫩,便留下了一道道红痕,又哭肿了眼睛,显得越发楚楚可怜。

“妾不累,只想陪着郎君。”阮月微道。

恰在这时,宫人端了药进来,阮月微接过药碗道:“妾侍奉郎君服药。”

太子道:“这些事让宫人做便是。”

阮月微道:“妾想伺候郎君。”

太子冷冷道:“孤说了,让宫人伺候。”

阮月微正用玉匙调着药汤,手一颤,将药汤泼在了地上,红着眼眶道:“郎君,妾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太子不理会她,向侍立在一旁的宫人道:“太子妃累了,扶她回房歇息。”

话音未落,阮月微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太子却懒得再看她一眼,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宫人扶起阮月微:“娘娘请吧。”

翌日晌午,太子方醒,便有内侍来禀,道右卫率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