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戏都会被人发现,傻。”

“下次一定小心!”

兄妹俩同时笑了起来。

“以前对爸,爷爷是爱之深责之切。

后来爸走了,爷爷表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心底也后悔。”

谢柔怔怔地看着谢谨言,家里很少有人提到爸爸,似乎这是不可言说的禁区。

“他后悔在爸生前没能多疼爱他一点,后悔对他要求太严格,甚至觉得,哪怕他跟小叔一样,干着一份清闲的工作,就算没出息又怎样……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谢谨言起身,坐到谢柔身边,凝望着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是为了一个战友,为了救他,只身前往原始森林的毒枭老营,最后被……”被无数子弹打成了筛子,谢谨言不再说下去。

“什么样的战友,值得他这样付出生命?”

谢柔不解。

“生死之际,命悬一线,爸不会问值不值得。”

谢谨言喃喃着,似乎陷入了沉思。

一寸山河一寸血,谢家人的血是热的。

“哥,我感觉爸爸跟你特别像。”

谢柔坐在谢谨言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有时候看见你,感觉好像爸爸就在身边。”

“长兄如父。”

谢谨言一边说一边打开她的手,“你要对我放尊重点,别动手动脚。”

谢柔还继续薅他,两人就坐在廊边打闹起来。

“你怎么起来了?

五百个俯卧撑!别耍赖,我得帮你数着,不然咱们都别想吃早餐。”

“耍赖?”

谢谨言说,“区区五百个俯卧撑,难不倒你哥。”

他重新趴下来,问谢柔:“要不要坐上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