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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可以说很不好。总是在累极的时候想到他沉默孤僻的身影,想到那些没吃完的杧果冰激凌,还有没说出口的道歉跟告白。

苏阳说:“我也很好。”

聂征宇给她泡了热茶,怕她冷,又搬来取暖器。两人面对面坐着,在苏阳的询问之下,聂征宇跟她讲述了这两年办案的点滴。这是他擅长的领域,他说得神采飞扬。当年的那一团影子,如今终于成了一缕阳光,照亮罪恶和污浊。

苏阳诚恳地说:“聂征宇,是我错了,你真的适合读警校,当警察。”

来找他时的初衷,渐渐变成了怯懦。关于感情,她只字也不敢提。聂征宇知道了会怎么想?她骄横跋扈颐指气使,聂征宇会不会以为她的喜欢实则是对他的戏弄?

沉默之中,聂征宇起身去了卧室,片刻后回来,手里多了一个信封。

“这是两万块钱,苏阳,帮我转交给叔叔。还剩的八万,我……”

兴许是酒醒了,身体开始发冷。苏阳难以置信:“聂征宇,你什么意思?”

聂征宇沉默着把信封搁在茶几上,往她面前一推。

这些年,苏阳已经很少这么生气:“你还对我当年提到的建校费耿耿于怀?那还有吃穿用度呢,你是不是也要还?还有手机,我妈给的预算是两千,你那款手机三千,多出来的是我倒贴的,你是不是也要还?”

她感觉到一种从心底蔓生而起的寂灭:“聂征宇,你还不起,你和苏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永远也别想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