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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毫无反应,我伸手搡了一下,忽见他的手正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衬衫。他手是冰冷的,如同死物。

我蓦地坐起身,大口喘气,冷汗涔涔。拉着遮光窗帘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分不清白天黑夜。

敲门声响起,我声音发哑,“……请进。”

沈清淮匆忙走近,“桑河,怎么了?”

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做梦了,梦见发现我爸死时的场景。”

沈清淮沉默地凝视着我,片刻,伸出手准备去拉开窗帘。我急忙坐起身体,一把将他抱住,“……沈清淮,我觉得我爸的死没那么简单。”

“……桑河,你要节哀。”

我拼命摇头,“你知道我爸是怎样一个人,他那么小心谨慎,明知道自己有心脏病,怎么可能不备好药?药瓶他一贯都是随身携带的,出门之前甚至会确认三遍——为什么刚好是那一天,药瓶完全空了?”

我没让沈清淮说话,试图用更多的证据去说服他:“……你知道吗,事后我检查过他的手机,通话记录被清空了。我爸从没有这样的习惯。”

沈清淮一言不发,我终于失望。

他拉开了窗帘,刺眼的夕阳光从玻璃窗斜射而入,我忍不住闭上眼,“……沈清淮,我爸才四十二岁,他还这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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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沈清淮那年,我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