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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就摸了摸胡子笑问,“还有呢?”

白善宝本来就不是个老实孩子,他要是老实,以前在族学里也不会经常被先生叫出去了,昨天更做不出当着先生家长的面给满宝做鬼脸。

所以庄先生这一鼓励,加上有满宝在一旁做示例,他便与她一起抢答。

满宝道:“收入城费的!”

善宝道:“判案的。”

满宝道:“收粮税的,我家前不久刚交了税粮。”

也是那一次,周四郎跟着村里的人一起押送粮食去县城,于是沾上了赌博。

善宝则道:“还有抓贼的,给老百姓做主的。”

善宝偏头想了想,挠了挠脑袋道:“还要劝老百姓播种粮食,种桑养蚕。”

满宝就说他,“可真傻,我们家就是种地的,到了时候自己就会种了,还要县令来劝吗?”

“要的,不信你问先生,我祖母说了,做县令要劝课农桑,我父亲就是去劝课农桑遇上了匪徒才死的。”

庄先生没想到善宝还是烈士之后,神情更加的温和,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们认定的都是自己看到的表象而已,这是不对的。”

两个孩子懵懂。

看到两个孩子迷茫的目光,庄先生的千言万语都被堵住了,两个孩子还小呢,他说了,他们也未必能理解。

庄先生沉思,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孩子就安静的等着,许久不见他说话,满宝就挠了挠脑袋,左右摇晃着身体,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善宝。

善宝看了一眼先生,就用小身子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