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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捕快,”沈弗辞突然停了下来,“宁州县许多年轻人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这是我家。”宋柏简要地说。

他就在这里,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沈弗辞却对他说,“宋捕快,你想不想跟我赌一把,赌你家的房顶会不会塌?”

宋柏皱着眉头。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更可怕的是,这种预感不是来自于眼前的人,而是来自于他自己。

……

沈弗辞回去的时候心情极好,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顺便提了两壶酒回去——何文津好酒,清酒浊酒他都不忌,都能喝得下去。

真是个奇人。不过沈弗辞答应他会替他带酒回去。

“柳小姐尽管在这好生歇着,我们大人派我们在这里守着,”佩刀的高大男人站在客栈的门口,身上还穿着宁州县捕快的衣服,“绝对不会有人打扰。”

他身前身着黑衣的明显是侍卫,一脸不耐,“我家小姐自有我们护卫,不用何县令忧心。”

男人看着眼前铜墙铁壁似的护卫,咬了咬牙,笑着说,“这是我们何大人的心意。”

“不用了,”侍卫冷冰冰地说,“请回吧。”

走就走。

男人讪笑着说了两句,扭头往北走,与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姑娘擦肩而过,肚子鼓鼓的,不知道揣着什么东西。

他捂着鼻子,粗声吼道,“站住!”

身后的侍卫听到声音也转了头过来。

那小姑娘停下,身子抖得跟个筛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