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仪表堂堂,怎么专攻人下三路?”

“你懂个啥,无故门人就是这么不讲规矩不守武德,否则名声能那么差?”

“是么……”

“这青戊弟子温吞得很,只避不攻,还在等啥?”

“人家专擅医术,哪儿能上来就砍杀?怎么也得——”

他后半句话被台上惊变堵了回去。

青戊弟子的尖头杵棍一改横持转扫的防御之态,忽似展翅金鸡向对方扑去,尖喙轻捷地在他胁下、腹股落下几啄,便令其四肢脱力,顿时跌跪在地。

那无故弟子撑刀而起,满心惊惶地抱拳认输。对方所点皆是自己旧伤未愈之处,甚有一处是他此刻才发觉多年来一直不曾痊愈的内伤所在。这说明对手在交手数招之后便已比他还熟悉自己的身体境况,弱点尽在别人眼中,还怎么打?

他落败下走,许垂露才瞥见这人的面孔,她记得他的画像,一是因为她与萧放刀算是与无故门有旧,不免多关注些,另一则是这画像已算英俊,至少不同于不破楼的那几个歪瓜裂枣的无故门人。想不到,这人看着甚有光环,居然败得这么快……

难道萧放刀真到了言出法随的无敌境界,她一开口,胜负便定?

“宗主对战局分判无差,定是看得心无旁骛,不漏一丝细节了,厉害厉害。”

这番意味不明的揶揄令萧放刀眉头微蹙。

“怎么?”

许垂露笑道:“没什么,弟子少见宗主为这些无甚紧要的人分神,觉得稀罕而已。”

萧放刀更觉奇怪,这是在怪她过分关注擂台上的人?她当然不是神佛,能一眼判定两人胜负,没有观察,何来结果?而且,这话头不是许垂露挑起的么?

难道,她是在……拈酸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