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垂露一噎,心想眼下只能由自己背锅,点头“嗯”了一声。

萧放刀没有说话,拍了拍肩上解语的脑袋,拎着它的后颈皮放到了许垂露怀里。

与解语舒服的呼噜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垂露不可置信的惊讶神情。

——明明知道我累了居然还要把解语给我抱它可是结结实实足称十斤的大白猫诶真是太过分了!

“我带你走。”

“?”

许垂露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萧放刀打横抱起,直入云天。

猫毛被风吹得翻竖起来,有几根蹭过她的鼻尖,激得她连打几个喷嚏,仿若坐实了萧放刀的结论——这个又冷又累的柔弱女子根本禁不住一点奔波,早就该带她回屋歇着了。

许垂露虽觉被她这么抱着好像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但出于现代女性独立自强的精神,她觉得自己应当象征性地拒绝一下,比如“没事啊我不累”“其实我可以自己走”“你真是太客气了”云云。

可惜她还未斟酌好措辞,萧放刀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掠至两人居所。

她讷然被萧放刀牵入屋中,怔怔捧着萧放刀斟来的一杯热茶,两道秀眉在升腾的热气中慢慢拧起。

返程的速度明显比去时快了不少,既然线路无差,便是萧放刀两次行速不一了。

她又想起初次下山那日萧放刀把她裹成尸体抱回宗中,即便因头脸被蒙窥不见路上风景,对时间的感知有些模糊,她也记得那时是常人难及的星驰之速。

“你……”许垂露严肃地搁下茶盏,“你之前是故意放水?”

萧放刀眉目舒展开来,唇角弯出一抹称得上明显的笑意,仿若在说——不然呢?

许垂露憋气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