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富户之子,什么明涟,什么二姐……都是骗子!

他负刀上马,挥鞭绝尘。

茶楼内。

有人嗑着瓜子朗声道:“小二,讲啊,怎么不继续了?”

堂倌将桌上铜板扫入袖中,不知是因打赏丰厚而高兴还是因目的达成而愉悦,他弯起一双不算好看的凤目,笑嘻嘻道:“没啦,人都走了,说给谁听?”

这一次,没人反驳,也没人起哄。

因为堂倌不仅卷走了铜钱,还削去了榆桌的一层斑驳旧木——那是无故门的吞漆掌。

木屑簌簌落入地砖石缝。

……

黄尘自地缝溅起,其内纤草亦齐根而断,朽藤枯叶禁不住两道内劲的拉扯,在两人足下断为点点附灰。此功名为“通直”,以内力飨剑,剑势悍猛无匹,乃无悔之招,一旦释出再无回转,何成则不吝消耗,只此一剑便用了七分气力,他盯着那过盛将谢的火莲,知萧放刀要用自家剑法相抗并非易事——明炽蒙蔽了观者之眼,却偏不过他的。

红浪起伏,逞怒凶焰顿弱。似清风拂过、宵月流照,锋刃析出一道泠泠雪光。萧放刀沉臂转腕,绕断锋攻势猱身退走,她步法轻捷,似溃未散,将柔澹内劲织为一张致密罗网,剑尖可入而不能破。

何成则瞳孔微缩,顿时认出此为竹风“萦柳”之法,只是萧放刀以生华、明炽作掩,足可混淆各家武功与无阙之差。

难道,她所言当真不假……

他犹有不甘,挥剑之际又推出一掌,这下萦柳亦不可挡,二人相击一瞬,空气宛如滚沸,脚下泥地也似陷下一寸。

萧放刀不敢怠慢,分出一手防崩山之力加诸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