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大夫很关心你的安危。”萧放刀冷不丁道。

“是啊,不如说她关心所有人,包括那个半夜入住的商客。”许垂露神色如常, “还有你。”

“我?”

“那日你与水涟交手, 她提出看他伤势,我们回来后,她也怕你被山匪所伤。”

“可我们都拒绝了她。”萧放刀淡淡道, “大夫能从脉象中看出伤病之外的东西,尤其像她这样的好大夫。”

“她能探出你们的功力深浅?”

“不能。”两人已行至客栈大堂,正往水涟所在那桌走去, 萧放刀步伐无声,“但我认为她对武人都怀有警惕之心,只对你毫不设防。”

许垂露脚步一顿:“你不也是因为这个才留我性命的么?”

“……”

“也许在江湖里,不会武功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她不想被视作无害的花草。

“或许吧。但你肯定不是。”

“为什么?”

萧放刀语气平平:“因为你不仅弱小,而且单纯。”

许垂露噎住。

再单纯能比你一个纸片人单纯吗!你是一个连纸片羊都梦不到的纸片人!不,你甚至不睡觉。

“这个词对我这年纪的人来说应当并非夸奖。”

“是么?”萧放刀扬了扬眉梢,“我还不知你是何年纪。”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