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自己愚蠢的自命不凡惭怒不已,也为该如何继续与她相处感到迷惘。

……

“还有呢。”

许垂露听到对方冷硬的回答,语调更虚。

毕竟遇强则弱,遇弱则更弱,才有生机。

“呃,这些……是很要紧的隐秘吗?”

“知晓这些的人不少,但知晓得如此详细的生者并不多。”

许垂露哦了一句,小声道:“那你又告诉我这么多秘密,我岂不是更走不成了?”

萧放刀一副“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隐瞒了”的镇定神色,并且迅速给自己找了台阶:“你不是说你会守口如瓶么?”

“那也不一定。”她搬出辩证法,“守口如瓶的前提是我神智清醒,但人不是时时刻刻都清醒的。”

“哦?”

“譬如今日你给我讲了这些血腥细节,我夜里睡不安稳,要做噩梦,万一说些梦话……那可不是我的错。”

萧放刀并不在意:“据我所知,你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从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萧放刀蹙眉不语: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没有扇形图,许垂露简直要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她只得明示道:“你下结论太早,谨慎起见,还是继续观察一阵更妥当。”

大概是没见过主动要求被监视的犯人,萧放刀露出一点罕见的惊讶之色。她望了眼屋内那张无人问津的床铺,很有威严地颔首道:“有理,你近日还是与我同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