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垂露倒是很能理解,对美丽富婆的爱慕之心可不是冷冰冰的门规能阻却的。

“有一日,她终于厌倦了绝情宗乏味的生活,向宗主提出离开之请,宗主知她的性子强留不住,然门规不可破,她要下山须得归还在绝情宗所得。”

许垂露思索:“她未学会武功,听上去也没有其他所得,归还了什么呢?”

玄鉴笑了笑:“宗主说她破坏了绝情宗简朴清正的门风,此等无价之物,该如何作偿?阮寻香却说,世上没有无价之物,宗主的意思无非是说她走之后这些弟子由奢入俭难,会心生落差,她填了这落差便是。”

许垂露震惊:“她——”

“门中弟子吃穿用度一律与她在时无异,所有支出由她来付。”

“所以,绝情宗的家底大半都是此人所捐吧……”

收了这位弟子简直血赚。

玄鉴却道:“其实,她还带走了一样东西。”

“怎么说?”

“她临走之前曾问她的追求者们可有要与她一起离开的。这也是宗主授意,欲试探门中是否有人意动。但除她之外,旁人要走必被废去武功,这于江湖人而言无异于折损半条性命,他们对阮寻香固然喜欢,却没有到舍弃一切的地步。”

许垂露顿了顿:“从阮寻香的角度看,这还真是令人尴尬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