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因为这位美人不知道世上是存在喜欢女人的女人的。

许垂露非得弄清楚萧放刀在搞什么不可。

无知可以成为接近“知”的工具。

她从厨房取了一盏油灯,第四次走入暗室密道。

萧放刀不耐又隐忍地开口:“又做什么?”

“弟子想继续为宗主念经书。”许垂露拿出怀里那片经自己精心挑选的银杏叶,“我带了书签来,此次绝不会跳页乱读了。”

“……”萧放刀冷声道,“出去,否则就永远都不必出去了。”

许垂露置若罔闻,径自走到书架旁,开始挑选今日晨读读物。

“宗主认为《黄庭经》如何?”

萧放刀看起来很生气,但碍于身体不能动,只能从齿缝往外挤字:“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许垂露作惊讶状扬眉:“您上次说读经有用,弟子才想为宗主修炼略尽绵薄之力,宗主总不会骗我吧。”

就算两人心知肚明此为无稽之谈,但话是萧放刀说的,上位者一言九鼎,威信不可堕,用于试探的一句信口胡诌,反倒成为许垂露留下来的好借口。

“……”

“弟子知晓宗主是因身体有恙才脾气不好,不会无故要人性命。”

萧放刀气极而笑:“你凭什么这样以为?”

“就凭您是……”

许垂露把将要脱口而出的“好人”两字咽了回去,因为萧放刀这种自以为邪魅狂狷的大恶人想必是不想收到这种评价的。

“就凭弟子是个好人。”

她坦然地把好人卡发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