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上的确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许垂露干巴巴道,“事实就是如此,无论你怎么探查追问,我出现的原因都不会变得合理。”

[宿主,您为什么这么耿直?我原以为您会像应对风符一样,耐心而狡猾地徐徐引导——]

许垂露没有理会朝露的指手画脚,只让它调出了系统的画板界面。

同时,她扫视了一圈屋内陈设,最终瞥见搁在矮几角落的一个小瓷碟。

“如果实在难以置信的话——宗主,可否借那瓷碟一用?”

萧放刀捏住它的边缘,扬手一挥,其内的两粒蜜饯分别落入风符与那男子的口中。

……熟练得像在喂狗。

空下来的碗碟被交到许垂露手上。

“谢谢。”她诚恳道谢,然后垂目估计着瓷碟的容量。

半晌,她抬起了手,用拇指在空气中勾画出几个圆圈。

她选择画“水”,水透明无色,不需要为之填色,而且形状易于勾勒,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漏洞,最重要的是它消耗的体力较少,毕竟它只是水而已。

许垂露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为了把效果拉满,她甚至刻意放大了右臂挥动的幅度,最后将井水之质拖到画布中时,她满意地看到了几人的惊骇之色。

大小不一但浑圆饱满的水珠无端凝结在空中,然后一粒粒滚落到秘色碟底,聚成一滩莹澈的水洼。

像是把下雨的过程放慢千百倍,只是水滴的形状经过了精雕细琢,边缘处闪动着宝石类绚丽晶体才有的光泽。

她把瓷碟捧得更高了些,递到萧放刀眼前:“不会武功的人看到你们使用轻功或暗器会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看到我表演的幻戏,也会认为玄奇怪诞,既然如此,绝情宗凭空出现一个女子,一定就有符合常理的解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