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高志又道：“便如人之道海，人之肉身。初时人不过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可道海一旦到了一定的程度，却可以容纳无尽的能量于其中。蕴道境，得道境，御道境，乃至出道境，合道境，一切都是层次的转变，表面上只是力量的递增，而追究其核心所在，却是让任何人都难懂其真义。便是我，也难以真正明悟。”

有人陷入了思考之中，这是高志故意借这个话题来点醒他们。大道的力量还在他们体内，还需要他们继续进行感悟和掌握。这是其他世界任何生灵都不具备的优势，到那时，多种大道的力量呈现，那将是非常独特的，也是非常具备威力的。

阿狗忽地道：“帝主，你曾经的前世，到底掌握的是什么力量？”

闻言，其他人惊醒，都纷纷看向高志。

是啊，他们似乎一直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高志笑了笑，“很难猜吗？曾经的我，掌握的就是毁灭大道。”

“可是毁灭大道不是……”阿狗目光看向清月，其他人也都是升起了这个疑问。

天地无情，为毁灭大道。

清月对于所有人的目光都视若无睹，仿佛与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可不管是什么力量，达到了一个极致之后，都会产生变化。毁灭大道也是如此，同样的达到一个极致，也会产生变化。”

高志轻语，又继续道：“天地无情，指的就是裁决者。”

“可是不对啊，那个清天虽然我们也是第一次见，但是看起来他却也并不是那种无情的人啊。”

林岚不解询问，“难道他也达到了一个极致的层次中吗？”

“是的。”

高志点头，“不管是曾经的我还是清天，我们是有情绪的，但是却并没有任何情感可言。没有爱情，没有亲情，没有友情。因为我们都处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处于那个位置，眼前所看到的生灵，都不过是一些家畜罢了，甚至连家畜都算不上。”

“也许，只能够勉强算作草芥。”

众人默然，那个层次是他们无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