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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兔子就是嗜睡,找足了理由想方设法地睡,前世有过数次,似是要睡死在梦中一般,幸好被她唤醒了。

白涂也不是无所不能,兴许是借了兔子躯壳的缘故,魂不适体,虽是脱不得这躯壳,可每月总有几日要忍受魂魄被挤压之痛。

前世一起待了数年,几乎每回都是她伴着这兔子熬过来的。

白涂教她术法,她便寻些能稳固元神的灵丹妙药来给他服下,十年如一日。

她也不知白涂先前是何身份,白涂自己也记不得,他甚至连自己名姓也忘了,只道他生前必是修界大能,只差几步便能登天,可惜被天雷给劈了。

鲜钰赤着玉白的双足站在窗边,也未觉得冷,心道方才白涂说这天色有些奇怪,想来必定是真的有些怪,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说。

她沉思了片刻,虽应了厉青凝的话老实呆着,却不想坐以待毙。

厉青凝在宫中水深火热,她就算在其庇护下寸步不离这院子,也必定会惶惶不可终日。

国师的心思她自然是不会乱动的,但她着实坐不住。

思及此处,鲜钰回头便道:“我出去片刻。”

白涂抬起眼帘,一双通红的眼眸朝窗边站着的人望了过去,“出去作甚,莫不是想等着雨浇满头好清醒清醒。”

鲜钰倒吸了一口气,这兔子果真觉得她痴傻了。

她索性道:“是,出门清醒清醒。”

话音落下,她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衣袂和披在身后的墨发倏然间全都随风扬起。

虽未着鞋袜,一双素白的脚虽踩在了地上,却连一粒尘也未染上,依旧洁净如初,就连被风卷来的细雨也未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