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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几日城里的风就不小,可何曾像如今这般,狂风肆虐着,将满地的尘土都卷了起来,将门窗都刮得晃动不已。

“看来这年的三九天不大好过啊。”白涂忽然道。

鲜钰蹙眉看着门窗的方向,嗅见了被风卷来的泥腥味,却觉察不出有何不对劲,心道,难不成这风真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你可觉得这风……有哪儿不对。”她冷不丁出声。

白涂蹿到了窗边,意欲用嘴鼻拱起窗棂,他沉默了半晌才道:“天色忽变是常有的事。”

鲜钰赤着双足走了过去,用木棍将那窗棂支了起来。

陡然间,寒风袭进了屋里,果真夹了些许雨水。

屋里的纱帐被吹得扬起,书册哗哗作响,而后嘭地落在了地上。

鲜钰抬眸看向屋外的天,只见天色昏沉沉的,似是有更多的雨水正在酝酿着。

“是有些奇怪。”白涂忽然道。

“哪儿奇怪?”鲜钰将支着窗棂的木棍放了下来,索性合上了窗。

“说不清。”白涂闷声道:“似要想起什么来了,可这记忆就似这风一般,抓不住。”

鲜钰抬手扶了一下额前的金饰,又将垂在胸前的墨发拨到身后,蹙眉道:“那你可得好好想想。”

白涂跃到了地上,在地上蹦了几下,悠悠道:“老朽我先去睡了,万一一觉醒来就记起来了。”

鲜钰同这兔子相处了两世,自然知道他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