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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新姜抿起嘴唇, 被车里的暖气给烘得呼吸有点闷。

傅泊冬慢声说:“我也不能事事都做得很好。”

然后她又坦白,“你下车后不久,我和林珍珍通了电话。”

瞿新姜惊诧, 想起林珍珍避开她发信息和接电话的种种行为,忽然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你找她?”

“她找我。”傅泊冬很轻地擦拭瞿新姜的眼梢, “你问我是不是和你吵架了。”

吵架这个词从傅泊冬的口中说出来, 认真却又不失诙谐。

傅泊冬又说:“我想了很久, 我是哪里让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瞿新姜说,她其实不怎么气的,只是觉得很委屈。

傅泊冬把纸巾塞进了瞿新姜的手里,双臂撑在两个座椅中间的扶手箱上,腰再往下塌上一些,她的视线莫名比瞿新姜还要低上一点,就好像她在低头。

瞿新姜心跳得很快,因为傅泊冬一动不动地注视,所以不敢把目光迎上去,眼微微往边上一转,避开了。

“大概是我的态度有问题,所以有时候我说的话并不好听。”傅泊冬看着她,话音微微顿了一下,似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了,在微微吸了一口气后,又说:“我们把那份合同撕掉好不好。”

这全然是瞿新姜意想不到的,她像老旧的机器,思绪忽然暂停运作,懵懂了好一阵才回神,“为什么,你不治病了吗。”

傅泊冬有时候觉得,瞿新姜对治病的执着,比她本人还要深。

“我不是那么难受了,我们可以把合同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