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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顽开着车,回头问:“老板, 是回岭洋吗。”

傅泊冬点头,缓缓把手套褪了下来,隔着一层纱用手机总觉得不太舒服。她把手套放在身侧,然后平静地看起网络上的各色通稿,还有傅峻情人们的指认。

那段录音已经让傅文启和傅峻背上了许多骂名,让今天举办的订婚宴成了一个笑话。

瞿新姜知道傅泊冬的手段,傅泊冬看似从容大方, 实际上城府深沉。在傅泊冬绕过傅文咏和明婧, 让当年那下药的男生受到制裁时, 她就已经很明白。

傅泊冬对付人总有一套,文肃星和宗烨不能幸免,但谁也不能对傅泊冬进行指摘,因为她合情合理,好像他们所经受的一切,全都是作恶的报应。

这显得傅泊冬很高高在上,好像把所有的规则都熟读在心。

瞿新姜忍不住又看起平台上的各种信息,越看越心惊。她朝傅泊冬睨去,只见傅泊冬也在看着屏幕,手套只摘了一只,赤着的手在屏幕上划动着。

“你早就计划好了?”

傅泊冬颇为闲适地倚靠着,“在你傅叔叔生病之后,傅文启没少给我施压,他总是很自以为是,觉得我会有所让步,但是我却打压他一头,让他无计可施。”

她放下手机,把挡板给升了上去,抬手捋了一下头发,“你傅叔叔病得越重,他就越是得意,只是他不明白,你傅叔叔虽然躺着,但我还站着,我有时候也会觉得累,但我不能懈怠。”

“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些年我对他一直很关注,没少收集关于他的信息,时候到了,就能用上。”

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升起,光线隐约又暗下去了一些。

被切割的空间变得逼仄,把傅泊冬的眸光衬得很晦暗,好像她成了一个诡计多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