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真白的嘴唇嗫嚅着,她握着他的手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紧,像是在水里面的人必须得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的用力了,只是松松垮垮的握着,但是却感觉好像就算在这个时候用力推这个女孩一把,她也不会松开那只手臂的。

“我要走了。谢谢你,但是为什么。”

椎名真白的眼神认真的看着他,“为什么你非得把那些事情说开不可?要让我成长的话说那些画的事情是非常有必要的,可是我的眼…可是我自画像的眼睛。”

她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

可是我自画像的眼睛要用你的血来画,为什么你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呢?

太宰治的眼神柔柔地看着她。她本来可以闪避的躲过视线的,不过这个时候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再过一会她和他就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大概是因为我是一个坏家伙。”他说着与她的问题完全无关的东西。

“如果要和初恋告别的话,还是会想要给她身上留下一些伤口。”

椎名真白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却感觉先前和他对话时心脏阵痛的那个地方,那个比针尖还要小但是却无比具有存在感的地方又开始了淡淡的疼痛。

她身后的黑点已经打开到了可以通入一个人的程度,几乎连远处的大山都要被连根拔起吸引过来,远处冒起了火光,看来先前闯入的那些军事基地的家伙们也终于准备不再装聋作哑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了。

小津就在她的面前站着,他的外套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身体轮廓的边缘几乎要淹没在光中。她的身体也开始被后面的黑洞吸去开始和他变得遥远。

逐渐增大的距离中,他的手插在口袋里面,眼睛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