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前画不出来那种感觉,现在可以画出来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了。”她抿了抿嘴唇。

“那个的颜料是痛苦。”

“痛苦?”

“把人类推进融化的白银池中凝固而成的那种痛苦,我要重新看到这种场景才画得出来。”

“这样子啊。”太宰治说,“你的确是会被痛苦所激发的那种孩子,在这个世界里面你是的。”

“就像是一条线投射在一个面上的时候是这种方向,投射在另一个面的时候又会变成那一种方向一样。在原先的世界里面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真的很普通,回去的话你就还可以回归日常。但这个世界里面黑手党争抢你,神明在你耳边唱着亵渎的歌…我真的觉得祂们作为一个神明会不会对信徒的私生活干涉太多了?还是独独你是那种被爱的孩子呢?”

太宰治轻微的感慨着,手在空气中握了一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抓住,只有海风从他的手指缝隙中经过。

“现在回去吧。”他对她说,“回去。忘掉这一切。”

这又提到之前的话题。椎名真白摇摇头,虽然不知道要提出什么理由,但是决定先把这个建议否决掉再说。

就像是为了堵住她的话语一样,太宰治继续说下去。

“你第一幅画是以前在印度的时候看见她们在寺庙里面给孕妇接生,体会到了生命的感动,结果要画出来就必须得用婴儿的油脂不可。第二幅画明明只是风景画,但是却要确实的让一个人为了那副风景而死才行。第三幅画是自画像,我要求的题目,第三幅画找不到的颜色是眼睛…”

“可是你眼睛的那种红色为什么非得要我的鲜血来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