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必须得去医院处理的程度了,但是从断口中没有看到任何的脂肪经脉和骨骼,太宰治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只用来装血的袋子一样,从破口中鲜血顺着匕首的刀锋向下流去,经过刀柄的时候擦亮了上面古老的浮雕,然后向下滴去。

椎名真白的视线追随着那些血液,血液滴在沙滩上面,在上面砸出一个小坑。

海水冲刷过来的时候血液在海水之中扩散开来,变成了轻薄的雾气一样的红色。

海水退去的时候那个小坑已然消失不见了,椎名真白的目光却死死的盯在那里。

她的嘴唇微微的张开,舌头就像是有着自己的意志一样在口腔内轻轻的弹动着,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音节。

太宰治随手把匕首往身后一丢,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但是并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他把手再伸回来的时候上面还残留着伤疤,这是非常不正常的,再怎么想那么大的伤口都不可能这么快就止血,但是现在的确如此。

一条伤疤横亘在手上,呈淡粉色,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已经是十年以上的快看不见的伤口一样。

他问她“你有没有找到你想要的那种颜色?”

椎名真白的视线还是停留在地上,听到这句话,她僵硬得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把头一卡一卡的往上抬起来,眼睛大睁着,像看到了什么很让人害怕的东西。

太宰治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叹了一口气问了第二个问题。

“话说你其实并不是找不到那些颜色,你只是不去找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