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对自己的力量。或者说更准确一点,对自己画画的才能有着很强烈的自信吧?”

椎名真白不想点头,她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过,但是她的确有确信自己可以做得到的事情,而一般的人们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看都不看就满怀绝望地说一句,“这种事情我绝对做不到。”

森鸥外脸上保持着微笑,“这种态度其实很好,真的很好,我并不讨厌,因为这种态度之后会为我所用。”

椎名真白这个时候有点忍不住了,她觉得这个叔叔从一开始说的话就怪怪的,他一开始立足的前提都是很错误的。

“你做了那么多。”椎名真白说,“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事情,现在你就要死掉了,你却总是确信着我会为你所用…怎么为你所用。”

她有点想要收紧手掌让他的血流的更快一点,这个想法出来之后就把她给吓到了,椎名真白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一点,察觉到这一件事之后森鸥外露出了更漂亮的笑容。

“看,就是像现在这样子,你以为自己是一个受害者吗?你才不是。在审讯室里没人给你上刑,你毁灭了一次世界,反悔后又召唤出了那些怪物。如果不是因为对太宰治这个个体的在意你一次机会都不会给。你以为所有人都应该怜悯你对不对?”

森鸥外说话细声细气的,椎名真白用力的收紧了一次手指,让他的血井喷出来。

这下子就算是有那个药的作用他也撑不了很久了,接下来能够说的话并没有很多。

椎名真白握紧手之后有点中计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这么做了之后就输了他一筹,但是并不是输给森鸥外,而是输给他所代表着某一种她以前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屈服的东西,某一种人类一直都在努力摆脱的原罪。

她有点后悔,但看着他快死了的虚弱样子,又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