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给伸起来,轻轻的一握。

森鸥外微笑的畅言的动作一窒。

他右手臂的地方爆开了一层血雾,就好像是被捏爆了的番茄一样,他的手臂直直地掉到了地上,从边缘椎名真白能够看到血还在不断的流淌,西装的袖口垂了了下去让她看不到他的骨头。

椎名真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如果在审讯室的时候她就能这么做也许椎名真白这几天不会过得这么难过。

她打偏了,本来爆开的应该是他的头。但也许她不是打偏了,她本来就不想让他死。

椎名真白不确定她有没有让一个人死去的能力,之前她杀掉了那三十七个人,但感觉却很茫然。

他们的子弹向她射过来,在椎名真白自己能够决定要怎么做之前,她的画就已经自动防卫的把他们全部刺成了刺猬,那天的血把整个地面都遮蔽起来了,听说后面的人踩上去的时候血已经凝固了,他们的脚印在上面留下一个无法被冲刷掉的痕迹。

这种事情她没有办法对别人说。小津,她一开始是想要瞒着他,后来发现他完全不在乎。中原中也,她杀掉的就是他的同事,这让她非常的不好开口,她看着他的时候总是隐约从那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庞中看到那些睁大眼睛被刺穿在天空中的死不瞑目的脸。

但是q,她那个小小的朋友,她和他在地下室的时候说了很多。

q当时很认真的听着,他的脸上有着天真的残酷,她听说q也杀过很多人,好像有一次差点让整个城市都陷入危机。但是他这一次没有跟她说,“哎呀,那些人都是活该去死的。”或者“下一次让我也去玩玩吧。”反而是以非常现实的角度对她说话。

q的手轻轻的盖在她的手背上面,他的手小小的,就算有着很多的伤痕也不缺乏柔软,他对她说就算是在法庭上你也顶多被判一个防卫过当,只要找一个好律师就是正当防卫——法律都允许你了,你又何必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