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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狂中带着些大老爷们儿的担当,在春娘听来,好像她不大口吃肉就瞧不起自家男人,觉得他养不起老婆似的。

吓得她连忙伸筷子夹了块肉,也顾不得烫,三两口吃下肚,那点鲜香滋味儿顺着舌尖直接冲到了喉咙直达五脏六腑,看着谢知言的眼神也亮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既然如此,那我吃就是了。”

看着男人总算和缓下来的神色,春娘一颗心才落回到肚子里,又怕他再误会,只好踏踏实实的就着饼子吃肉,喝汤。

野鸡肉有韧劲儿,谢知言啃鸡腿的时候还把另外一只直接放到她碗里,一时之间也无人说话,只顾着埋头苦吃,不知不觉大半锅的肉几乎消灭完毕,两人吃的满嘴是油。

互相对看一眼,春娘才觉得肚子微微有些发撑。

虽然大多是他吃的,但长年吃不饱,她的胃容量被迫变小,吃撑了还是头一回。

一顿和谐的用饭,仿佛就有这种神奇的能量,将原本生疏别扭的气氛无形中舒缓了许多。

春娘起身收拾碗筷,然后学着谢知言在屋后的溪水里将自己洗干净,这才回到卧房,他已经在等着。

“躺下。”

他扬了杨下巴,依然简短的命令道。

春娘身子一僵,刚刚被冰凉的溪水擦洗干净的身体又隐秘的泛起细细疼痛,该来的总会来,不然男人讨自己做老婆是为了什么呢。

她垂下眼眸,安静的躺下,一双手攥得紧紧的,用力至骨节发白。

身体也硬邦邦的,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衣裳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