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辛丞忽而惊艳,忽而自惭,忽而酸楚,也不知该露出个什么表情,似哭似笑的。

弗禾打手势:‘又不说话?’

“怕唐突。”用这个声音,少年应该还是没认出他。

换地而处,别说对着罪魁笑了,辜辛丞杀人的心恐怕都有。

回想起弗禾曾说的隐居乡野的生活,再对比如今,真是怎么想怎么过不得这个坎。

弗禾听着男人沙哑变声的语调,不难觉出其中暗藏的纠结情绪。

所以说嘛,人活着,还是不要思虑太多。对于快乐的事,应该只争朝夕。

他在心里缓缓叹了一口气,接着寻声向前一步,靠近,又靠近,估摸着位置,踮起脚快速在男人的下嘴唇上轻轻一触。

唇瓣碰压的一瞬,是呼吸的交缠,亦是胸腔的共鸣。

窗户纸什么的,我瞎,让我捅。

辜辛丞早在弗禾凑上来时就僵住了,整个人又茫然,又不可置信。那触感与想象之中的区别很大,温软到不可思议,心跳得砰砰作响。以致于,久久地令他的身体铭记。

他动了动喉结,结结实实地怔在原地,无法动弹,良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年笑得很愉悦,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型,竟是直直地对着男人的双目。

手势的意思是说:‘如果不知道,怎么会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