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用换了。”霍让神情恹恹收回手,太医正吓得一身冷汗,忙跪下来道:“都是微臣的错,请圣上责罚。”

“起来吧,没有怪罪你。”霍让说不出的郁闷烦躁,面上却不显,闲闲地问道:“定国公腰腹的伤与我手上的伤势孰轻孰重?”

太医正听他没有怪罪之意,不再害怕,老老实实地答道:“定国公腹部斜斜中了一刀,他穿着盔甲伤得不深,边境寒冷,伤口倒比天气炎热时愈合得快,臣曾去诊过脉,现在他已无大碍。

圣上的手却不一样,烫伤了大片肌肤,就算伤愈,也会留下大片疤痕。臣其实最担心,圣上的伤口会化脓腐烂,若”

太医正额头又开始冒冷汗,没有再敢说下去。霍让却听得清楚明白,心中得意又遗憾。得意的是有人早就担心会如此,提早做了防范。遗憾的是,为什么曾退之不是在天气炎热时受伤呢?

霍让斥退太医正,打起精神回到书房,仔细研究先前的名册与脉案,深思熟虑之后,手下不停奋笔疾书,传来乾二连着下了多道密令。

直忙到太阳西斜,他才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左手伸到一半觉着手背又痛又痒,愣着盯了好半晌,心中打定主意,脸上方露出得意的神情。

这时黄贵躬身上前禀报道:“圣上,皇后娘娘来了。”

霍让才开心起来,又听到了讨厌之人,顿觉晦气,黑着脸干脆利落地道:“关门。”

黄贵顿了下,飞快转身小跑着奔到门边,招呼着小黄门一左一右,砰地一声在杜琇面前关上了那扇厚重的大殿门。

杜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