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贵悄然上前, 将乾二递来的消息躬身放在他眼皮底下, 又悄然退下, 偷偷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见他微微动了动身,暗自松了口气。

从昨晚起, 黄贵就察觉圣上好似憋着一股子气, 犹如平静的油锅地下, 早已翻山倒海。他吩咐从太医院暗中取来杜太后的脉案时, 黄贵就知晓要发生大事了, 心中惊骇莫名,同时以更加谨慎小心,将正庆殿的小黄门敲打了无数遍,以防万无一失。

霍让看完纸上林淮中的消息,眉眼间终于有了些松弛, 想起先前是明令仪提出了林淮中此人,又拉下了脸怏怏不乐。

她见到自己生气,为什么没有反应?

她为什么不来哄自己?

她是不是真不在意自己?

她肯定在忙碌吧,她今日要去收嫁妆铺子呢。

昨晚都没有来得及说自己会帮她。

不对,她不稀罕自己的帮忙。

那自己也不要帮她了。

如果她被欺负了怎么办呢?

她一直都在被人欺负。

不对, 曾退之好似最近态度缓和了许多。

他们要和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