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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麦子的人认真地说:“我是答应,教你怎么找到事主,教你怎么叫醒他。可没说全程陪同。”

申姜无奈:“那你也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叫醒他。”

“梦嘛。说破就行了呀。还要怎么的?他要是不愿意醒,你就多说破几次。诚意感动天地。”

“这种办法我知道呀。”这不就是自己对孟观鲸的办法吗?自己早就知道:“可这完全看对方的选择,太不可靠,万一他就是不愿意醒呢?所以才会向你请教的!”怎么到最后,还是这么一句话!?

割麦子的人转身,边迎雪而去边高声说:“啊,原来你知道啊。却不早说。除了这个,哪还有别的办法。你就努力些吧。”渐渐远去了。

申姜无语凝焉,看着风雪中那个飘摇的背影,一脚踢开面前的雪,在扬起的雪雾中高声叫:“喂,你老滑头!”

对方哈哈地大笑。没有转身,但挥了挥手:“我们已结定契约,违约可是要受‘契噬’的。去吧。我等你。棉衣珍惜一些穿,伞也是。我一针一线都得来十分不易。今日也算是为你下了本钱,你也没什么不值的。”

走了老远大声说:“再送你一个忠告!不论你做什么,只要找到合理的解释,就不会引起梦魇的注意。不会被魇中人群起而攻之。”

申姜目送他离开,打着伞长长地叹气。

吃一堑长一智。她以前觉得,芭蕾舞团里的人事已经十分复杂,现在看来,以前生活的环境,实在太简单了。

知道要去济物山,接下来就简单很多。

济物山离这个城并不远。不过几个小时的路,但她没有钱,租不起马车,就只能步行。

路上试着用颂言给自己变了个成人电滑板车。

竟然真的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