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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还太年轻。你问他们,他们当然不理你。人家又不认识你。且这些人都是老油皮的,在外头行走心眼多得很。”割麦子的人对她笑:“在这里等着。”

说着把手里的红伞递给她,转身施施然地向旅舍内去。

申姜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拿着伞掂起脚向里面张望。

过了一会儿,只见楼中突然冒起了黑烟。

有人在大叫:“失火了!失火了!”

“不怕,我来纵水!纵水来灭就是!”

又有人在喊:“怎么用水扑不灭?”

随后一大群人慌里慌张地从里面跑出来。

其中不乏有御风、御剑而行的。

个个熏得满脸黑,狼狈不堪,骂骂咧咧。还有女眷被大批仆人扶着。发髻都烧透了,羞愤掩面。

不过瞬息,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这时候,割麦子的人施施然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别说黑灰了,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被燎。

“是他!是他放的火!”烧秃了一半头的伙计哭着喊:“他过来问我,后厨在哪里,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看这里不顺眼,要放火把这里烧了。”

店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不拦他?”

伙计委屈:“我不知道他是认真的啊!”这人神经病啊。

所有被波及的住客,都怒火冲天,几个人甚至立刻祭出了法器,意欲将罪魁祸首诛杀。

但不知道怎么的,没有一个能使出颂法来,一时之间,个个骇然。

割麦子的人轻声笑:“就你们这些三脚猫,也敢在我面前卖弄?我主人经过这里,不喜欢看到太高的屋舍,我就烧了它,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说着在众目怒视之下,走到申姜身边:“主人,心气可平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