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青衣也不可避免地沾了些汤汁,和血混在了一起。

裴浅袖子下捏着拳头,他若无其事地从桌上爬了起来,再一抬头,眼里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明艳笑意。

元季年正要赶上去扶起他,身子刚一起来,脚上的锁链的碰撞声又提醒着他自己目前的状况。

元季年只能坐回了床上,手捏着腰间玉佩,表情冷冷地看着裴浅,假装自己并不在意。

只是眼神还是出卖了他此刻担忧的心情。

而这次再看裴浅时,他刚才疼得要死的地方已经不疼了。

那脖间雪莲形印记里饱含的血色也淡了下去。

倒是裴浅的嘴角小小的抽动着,有几滴血从他嘴角渗了出来,唇色已经是浸了血的嫣红。

他眉头也紧紧蹙在了一起,扣着锁链的手腕按压着胸腔,身子也有些站不稳,身形像风里的稻草,随时要倒下的模样。

元季年的冷淡装了没一会就装不下去了:“你……”

裴浅扶着桌角才堪堪没让自己倒下去,话音冷淡如寒冬的碎冰:“与你无关。”

他可不能让元季年以后疼得连想他都不敢想,他要让元季年一想起他,就受到比心疼还要难受百倍的愧疚。

所以那会他才会在看到元季年眼里闪过的愧疚感后,改变了主意。

“你的心上人已经中了毒,你想要他活着,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徐左拽着手里的链子,把裴浅扯到了他面前。

元季年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眸光从裴浅脖颈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