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产生。

往常那些被他隐忍积压的情绪,也一并冒了出来。

就像是无底黑洞,一点点地把他拽入,又一点点地侵蚀掉他。

等到天色渐晚,人间入夜时,温枕才背完明天的台词。

他伸了个懒腰,抬起手时,也没有剧烈的疼痛感传来。

于是,他再一次笃定,做大动作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对他明天的拍摄,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这么一想,他才勾唇笑了下。

温枕起身进了客厅,闻到楼下传来的饭菜香后,又开始犹豫要不要去书房叫盛臻。

墙上的挂钟安静地看着客厅里纠结犹豫的漂亮小青年。

直到它内里的秒针走了好几圈后,小青年也仍然没有做出决定,但书房的门却忽然开了。

盛臻走出。

仿佛没看见伫在客厅中央的温枕,直接下了楼梯。

本来想上前牵他手的温枕,倏地揪起了衣角。

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盛臻下了楼后,心底的委屈泡泡冒的更盛了。

餐桌上。

盛臻第一次没给温枕夹菜。

他全程都看着手机,像在忙着处理公事,丝毫都没有分神看温枕。

温枕咬了咬唇,同样一言不发地吃着饭菜。

只是往常鲜嫩甜口的菜肴,这次竟然味如嚼蜡。

他吃完就回了房间。

没想再跟盛臻多呆。

那么生气,有本事今晚就不要跟他睡,温枕心想。